第三十九章 反攻 ...

天山暮春依然寒冷,紅燭相映面若桃花,今晚的宮非正格外溫柔,紅燭映照之下,她纖長有力的手指被暈染得猶如半透明般,指腹輕輕落到宮澄的肌膚上,輕輕掃過,如此溫柔。
清淺的呼吸緩緩貼近,氣息慢慢交融,相比以往的激烈,皮膚接觸的溫度,在猶如慢鏡頭般的動作中讓人呼吸困難。
習慣了激烈擁有的身體,在冷風侵襲的寒意中被輕柔的撫摸挑逗得充滿了戰慄的期待。肌膚在渴望中豎起了毛孔,而宮非正的手指依然在白玉般的皮膚上溫柔的撫摸。
她似乎屏住了呼吸,手指劃過胸口,在山峰上停留,指腹打著圈圈,圍繞著中心旋轉,而後越漸收攏,直到那一點上,用指腹撥弄,揉捏……
一切都溫柔的如同春風化雨。宮澄的慾念卻在這樣的挑弄中被一點點的點燃。伸手解開宮非正的衣服,手指從她的唇角滑向耳際,溫柔的撫摸過她的脖頸,在她漂亮的鎖骨上流連忘返。
宮非正的身體緩緩低下來,含住宮澄,溫柔的親吻。宮澄撫摸宮非正肩膀的手習慣性的揉著宮非正的頭髮,喘息著:「相公……相公……」
溫柔一直持續,宮非正撫摸輕吻的時候,湊近宮澄的耳朵:「今夜洞房,要給我的娘子最溫柔的愛。」
最溫柔的愛,是最溫柔的折磨,早已經習慣了被佔有的身體享受溫柔的時候,忍不住強烈的渴望。宮非正的腿卡再宮澄的腿間,已經被沾濕了大片。溫潤滑膩的感覺讓宮非正忍不住用腿去蹭那源頭。這弱弱的刺激讓宮澄忍不住的回應。
宮非正含住宮澄的耳朵:「這一生,是想要這樣的溫柔,還是想要暴風驟雨的激烈。」
「怎麼都好,只要是你。」宮澄哪裡還有思考能力。只是這溫柔的順從,讓宮澄心生激動,不由得輕輕舔氣宮澄的耳朵。
膝蓋上的動作溫柔卻持續,一會兒之後,換成了靈活的手指。宮澄擁抱著宮非正,目光中一片的迷亂……
當身體被徹底的霸佔,溫柔的動作延續到身體深處。不似以往暴風驟雨的激烈,沒有無法呼吸的激?情,只有那種深入而安靜的佔有,在身體深處緩緩觸摸,沉淪的感覺放慢,理智被拖向深淵,身體被送上雲端,直達心靈的感覺讓人無從逃避。
「非正……」無意思的叫。
「我愛你。」這是回答,也或者是承諾。
燭火燃盡,一切平息,只有疲乏中粗重的呼吸出賣著夜色中的兩個人。擁抱,不願意分開,身體的溫度讓風中的寒意無法接近,心的融合在激?情之後延續。
很久之後,宮澄擁抱著宮非正,翻身,將宮非正壓到身下:「洞房花燭夜,澄兒怎麼能讓相公完璧到天明?」
宮非正邪邪一笑,帶著點兒魅惑的妖氣,似邀請,又似引誘。宮澄的心砰然而動。原來自己不是妖精,這個時常叫自己妖精的女人才是妖精。
有些生澀的壓倒,有些生澀的揉捏,可是當一切開始,欲?望推動動作,一切似乎已經無法停下來,宮澄覺得自己的血脈賁張,心跳加速,手中的撫摸揉捏無法控制的一遍遍充滿了渴望。
宮非正卻無所謂的笑著,笑聲魅惑:「澄兒,需不需要我教教你?」
宮澄被打擊到了,滿面通紅,是慾望的紅,也是尷尬的紅,當然,也充滿了挫敗感,自己這麼激?情,可她居然半點兒反應也沒有,真是的,真是的……宮澄想捶地!
「沒關係,你繼續。」宮非正的這句話,輕描淡寫,再次讓宮澄感覺無比挫敗。為什麼她就不像自己呢?為什麼她就不會很享受的樣子,不會叫,不會喘,不會抱著自己想要呢?
宮澄想不通,所以,三秒之後,她放棄考慮這個問題。繼續勤勤懇懇的在宮非正身上耕作。
宮澄的親吻細緻的走遍宮非正的全身,撫摸更是照顧了所有的角落,那種摯愛摯疼摯寵的感覺中,宮澄覺得,宮非正就是自己身下的寶貝。
「寶貝,累不累?」宮非正問得雲淡風輕,就像現在被壓的不是自己,那體貼的好相公模樣讓宮澄的挫敗感再次加深。
不過,宮澄很快找到了讓自己自信的地方——當她的手探道宮非正身下的時候,那一片的滑膩濕潤,讓她對宮非正的進一步反應充滿了期待。
濕潤很快包裹了手指,宮澄滿手的潤澤中,宮非正的目光居然依然的清澈。宮澄看著宮非正:「要嗎?相公。」
宮非正一笑:「行了,快快的,進來。」
宮澄很不樂意,怎麼這和她在自己身上的時候,差異那麼大呢?宮澄的手指滑入,頂到障礙,如今的她早已經不是未經人事的女孩,這一摸,頓時知道是什麼,抬頭望著宮非正,宮非正一笑,抓著宮澄的手,身子一挺,眉頭微微皺了皺,宮澄的手指已經突破了那層膜,衝到了身體最深處。
宮非正沒什麼表情,倒是宮澄猛然皺了眉頭,心疼了。忍不住伏□子,貼著宮非正,原本空著撫摸她身體的那隻手,也握住了宮非正的手:「痛嗎?」
「有點兒。」宮非正的聲音正常得像是和宮澄在談心。
宮澄的心疼被宮非正的無所謂給殺了個片甲不留。手指在她身體裡輕輕抽動,學著她的樣子嘗試在在她身體裡尋找敏感的地方。宮非正一本正經,只有那撲哧的聲音淫?靡的迴盪在簡陋的草廬中,讓宮澄有了繼續下去的動力。
「澄兒,你不想下天山了嗎?」宮非正居然在這個時候問這樣可以讓人思考的話題。
宮澄挫敗的同時,甚至有狠狠懲罰她的衝動。宮澄猛然加快了手上的動作,宮非正的呼吸停了一個節拍,然後依然是滿臉的清醒。可是宮澄卻發現了宮非正的秘密——在自己猛然加速的時候,自己和宮非正交握的手被她無意識的猛然一捏……
宮澄來勁了。手指在她身體中摳弄揉動,另一隻手被她緊緊捏著代替那她似乎永遠不會叫出來的聲音。
直到宮非正的身體突然僵直,呼吸停頓,握著宮澄的手緊緊的握住不放開。宮澄配合的在她身體中繼續揉動,讓倔強的宮非正在最後的時刻持續的享受。
身子軟了下去,宮非正吐了口氣,朝著宮澄笑道:「好了吧,我的小娘子。」
宮澄撇嘴,將宮非正摟到懷裡:「為什麼你不叫呢?」
「為什麼我要叫?」宮非正反問。
「可是我都會叫。」宮澄對比。
「可是為什麼你會叫呢?」宮非正的話能氣死人呢。
「你不喜歡我叫啊?」宮澄有點兒受傷,嘟囔著。
「喜歡啊,你叫得我很有激?情,聽你的聲音會讓我熱血沸騰,想要佔有你。」這個回答準確。
「我也想聽你叫啊,可是為什麼你都不叫?」宮澄眨巴著眼睛有些委屈:「是不是我做得不好?」
宮非正低笑一聲:「小娘子做得很好,真的,很舒服。我很喜歡。」
「可是你都不叫。」宮澄還在糾結這個問題。
宮非正一把抓住她的胸:「不是你叫,我就得叫吧?不是舒服就得叫吧,不是喜歡就得叫吧,傻澄兒,總之,我喜歡,舒服,澄兒做得很好。」
「真的嗎?」宮澄強烈求肯定。
宮非正很好脾氣的再次肯定了她的功勞:「澄兒是第二棒的。」
「那誰最棒?」宮澄很在意這個。
「當然是你相公我。」宮非正又不正經起來,伸手撫摸宮澄。
「相公好壞,我要抱你睡覺了。」今晚,作為翻身小受做小攻的宮澄,很大人的安排。
宮非正也很給面子,點點頭,窩在宮澄的懷裡很快睡了過去。
天山深處,夾著冰雪融化的冷意,宮澄抱著宮非正輕撫她的臉頰:「相公,我們就這樣過一輩子,好嗎?不要下山了,不要去管江湖,我的世界只有你,你的世界也只有我。多好。」
原本已經睡了的宮非正卻又突然睜開眼睛,深深的看著宮澄。
「澄兒,仇不可不報,否則我無法面對九泉之下的父母和師傅。第二,師傅臨終遺言,太極宗有那麼多先輩的智慧,不可再我手中斷送。收服五宗,中興太極宗,是我身為太極宗主的責任。」
宮澄有些失望的笑了笑:「你父母的仇豈非已經報了?呂通雖然未死但是,他已經生不如死,那樣的懲罰大過死。」
「太極宗未光復,門戶未清理,我宮非正這一生,大可以自由山野,但前提是,我要做好師傅安排的事情,這是一個人立身處世的根本。逃避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。逃避是懦夫的選擇。所以,澄兒你要記得一句話,人在江湖身不由己。頂天立地的人,必然有所不為,有所必為。」宮非正看著宮澄眼中的失望,有些心疼的伸手撫摸她的臉。
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嗎?」宮澄重複,有些疲乏的閉上了眼睛。
「不過,無論是什麼,我都會在你身邊,永遠保護你。澄兒,無論如何,你永遠要記得,我愛你,永遠不會離開你,放棄你。永遠不會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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